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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商品交易的二阶法律关系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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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英文篇名:The Analysis of Second-Order Legal Relationship in Internet Commodity Trading
  • 作者:夏庆锋
  • 英文作者:Xia Qingfeng;
  • 关键词:互联网商品交易 ; 二阶法律关系 ; 权利义务内容 ; 主体责任 ; 客体类型
  • 英文关键词:Internet Commodity Trading;;Second-order Legal Relationship;;Content of Right and Obligation;;Main Body Responsibility;;Object Type
  • 中文刊名:SHKX
  • 英文刊名:Journal of Social Sciences
  • 机构:国际关系学院法律系;
  • 出版日期:2019-01-10
  • 出版单位:社会科学
  • 年:2019
  • 期:No.461
  • 基金:安徽法治与社会安全研究中心重点项目“网络交易中消费者权利保护研究”(项目编号:fzsh2017zd5)阶段性研究成果
  • 语种:中文;
  • 页:SHKX201901011
  • 页数:12
  • CN:01
  • ISSN:31-1112/C
  • 分类号:116-127
摘要
在互联网商品交易包含的法律关系中,互联网消费者与销售者的买卖合同法律关系为第一阶法律关系,在互联网商品交易中居于支配地位,而消费者、销售者分别与第三方交易平台经营者的服务合同法律关系为第二阶法律关系,居于从属地位。第一阶法律关系不是独立存在,而是以第二阶法律关系的存在为前提。对互联网商品交易二阶法律关系的分析包括对二阶法律关系种类进行展开、对权利义务内容进行梳理、对主体责任进行界定及对客体类型进行重构等。经营者承担侵权或违约连带责任的前提条件应至少包括对经营者义务的规定不得超过其能力范围、对经营者侵权行为的规定为不作为侵权、对经营者责任的规定为过错责任三项内容。
        In the internet commodity trading,the selling contract legal relation between the consumers and sellers is the first order,and is the predominant member of the Internet.The service contract legal relation between consumers/sellers and the operator of third-party trading platform is the second order,and in the subordinate position.The first order legal relationship is not independent,but on the premise of the existence of the second order legal relationship.The analysis of second-order legal relationship in Internet commodity trading include analyzing the main body,the rights and obligations and the object.Such as to expand the kind of the legal relationship,to define the responsibility of the main body,to regulate the rights and obligations and to reconstruct the object type,etc.When consumers have been damaged by the behavior of sellers,operator who is asked to undertake joint liability may have three factors,the first is the obligation of the operator shall not exceed the scope of his ability,the second is the tort of operator is nonfeasance infringement,and the third is the operator's fault liability.
引文
(1)参见张文显主编《法理学》(第三版),高等教育出版社、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160-161页。
    (2)Vgl.Meyer-Hesemann,Methodenwandel in der Verwaltungsrechtswissenschaft,1981,S.167ff.
    (3)如“张怡诉淘宝网络服务合同纠纷案”中,法院认为淘宝网将张怡涉嫌知识产权侵权的产品信息予以删除符合网络销售这一特殊环境下设立的投诉解决机制要求,淘宝网采取该措施可以及时、有效地打击违法和侵权行为,符合大多数人的期待。参见(2012)浙杭民终字第251号。而且,直接监管行为在加强对消费者合同权利保护方面往往比法院发挥更大的作用。
    (4)Vgl.Hartmut Bauer,Verwaltungsrechtlehre im Umbruch Rechtsformen und Rechtsverhaeltnisse als Elemente einer zeitgemaessen Verwaltungsrechtsdogmatik,Die Verwaltung 25(1992)S.319.
    (5)第三方交易平台经营者与销售者之间亦为双向法律关系。经营者向销售者收取服务费用,但需为销售者提供网络空间及技术支持;而销售者需要遵守经营者平台的各种规定,也可就平台出现的技术问题或其他影响销售者正常销售的行为要求经营者尽快修复并赔偿其相应损失。参见杨立新《网络交易中的消费者之民法地位》,《财经法学》2016年第5期。
    (6)点击合同是电子商务时代的新型格式合同,具有主体特殊、以互联网为媒介、存在特定的不公平条款等特点。参见刘颖、骆文怡《论点击合同》,《武汉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3年第3期。
    (1)这五种权利义务包括网络交易平台提供者为销售者、服务者提供网络交易场所的权利义务,网络交易平台提供者向销售者、服务者提供发布商品或服务信息的信息流权利义务,消费者与网络交易平台提供者之间价金托管支付的资金流权利义务,销售者对消费者配送购买的商品、服务者对消费者提供服务的物流权利义务以及网络交易平台提供者对销售者、服务者以及消费者进行交易信用评价的权利义务。参见杨立新《网络交易法律关系构造》,《中国社会科学》2016年第2期。
    (2)See Towle Holly K.,Common mistakes in Internet contracts,Journal of Proprietary Rights,Clifton Vol.11,Iss.11,Nov.1999,p.2.
    (1)例如,淘宝网用户直接注册账户即可进行互联网商品交易,不用交纳费用,而京东网“京东会员plus”为付费性质,当用户交纳会费后,将享有购物返现、自营免运费、退换无忧等服务。国外如“亚马逊Prime服务计划”,也是针对注册会员购物的增值服务,在交纳一定费用后可获得“Two-day shipping”等额外服务。See Tsuruoka Doug,Amazon Prime Is Now Company's Top Shipping Program,Investor's Business Daily,Los Angeles,27Aug.2012.
    (2)参见齐爱民《电子商务法原论》,武汉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第55-56页。
    (1)有学者从对消费者的利益保护出发,认为第三方交易平台经营者对销售者进行的监督管理为对消费者的“监控义务”,而不是一种权利。本文认为,在经营者与销售者之间的服务合同中,考虑到合同相对性原则,将其对销售者进行的监管行为认定为一类权利更具有法理周延性。参见曹阳《互联网平台提供商的民事侵权责任分析》,《东方法学》2017年第3期。
    (1)如“王某诉江苏苏宁易购电子商务有限公司买卖合同纠纷案”中,原被告争议的焦点为被告苏宁易购网站的产品信息是否涉及虚假宣传。由于苏宁易购网站为苏宁易购自己经营的虚拟商城,法律关系主体只包括原告消费者与被告销售者两方,与一般买卖合同纠纷无异。参见(2017)湘0104民初3075号。又如消费者联盟诉戴尔公司在线销售条款和条件侵犯消费者知情权与公平交易权纠纷中,涉案当事人仅为消费者联盟与戴尔公司双方。
    (2)有观点认为,电子合同应当采取书面形式,即要式合同,需至少满足“能够有形地表现所载内容”和“可以随时调取查用”两个条件。参见李馨《电子合同缔结方式法律问题探析》,《个人电脑》2017年第12期,第67-69页。本文认为,不要式合同缩短缔约时间、降低缔约成本,满足互联网商品交易简便、快捷的效益要求。互联网商品交易电子合同应包括要式合同与不要式合同两种类型,即使未签订要式买卖合同,当事人也不能以形式不完备为由推卸合同责任。亦可参见王洪《合同形式欠缺与履行治愈论---兼评<合同法>第36条之规定》,《现代法学》2005年第3期,第81-88页。
    (1)杨立新:《<侵权责任法>规定的网络侵权责任的理解与解释》,《国家检察官学院学报》2010年第2期;刘文杰:《网络服务提供者的安全保障义务》,《中外法学》2012年第2期。
    (2)See Dannenberg Ross,Gerk David R.,DMCA Copyright Protections:Uniquely American or Common&Uniform Abroad?Intellectual Property&Technology Law Journal,Clifton Vol.21,Iss.5,(May 2009),pp.1-13.
    (3)See Article 12.1and Consideration nr.43of the E-Commerce Directive.
    (4)See R.Barcelo,Kamiel J.Koelman,Intermediary liability in the E-Commerce Directive:So Far So Good,But It's Not Good Enough,Computer Law&Security Report,Vol.16,No.4,2000,p.232.
    (5)蔡唱:《不作为侵权行为发展趋势研究》,《法学评论》2008年第1期。
    (1)参见张新宝《侵权行为法》,浙江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60-61页。
    (2)“红旗规则”是“避风港规则”的例外适用,指当侵权行为已经十分明显时,第三方平台经营者不得以避风港规则为由推卸责任。See Yu Peter K.,Can the Canadian UGC Exception Be Transplanted Abroad?Intellectual Property Journal,Scarborough Vol.26,Iss.2,(Jul 2014),pp.175-203.
    (3)审判实践中,消费者通过第三方交易平台购买的商品有瑕疵或存在其他侵权违约纠纷时,在无法联系到销售者的情形下,往往会以平台经营者为被告,要求其承担违反信息披露义务的不作为侵权责任。可参见(2015)杭余民初字第2489号,(2015)杭余民初字第615号。
    (1)严格责任是英美法中的称谓,在大陆法里一般称为无过错责任(No-fault Liability),我国法中替代责任、交通事故责任、产品责任等都可归为严格责任类型。参见李仁玉《西方侵权法中严格责任的产生》,《法学研究》1987年第3期;王全弟,李挺《我国侵权责任法严格责任类型之厘清》,《东方法学》2014年第1期。
    (2)See Tony Weir,A Case book on Tort,London Sweet&Maxwell,1988,pp.391-393.转引自彭诚信,罗萧《英美侵权法中严格责任的源起及实践应用》,《社会科学战线》2009年第3期。
    (3)如经营者知道销售者存在侵权或违约行为而没有及时采取措施的,这里经营者的过错包括明知与应知两层含义,明知为对主观过错的事实认定,应知为对主观过错的法律推定。参见吴汉东《论网络服务提供者的著作权侵权责任》,《中国法学》2011年第2期。
    (4)参见张新宝《互联网上的侵权问题研究》,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27-28页。
    (5)杨立新:《网络平台提供者的附条件不真正连带责任与部分连带责任》,《法律科学(西北政法大学学报)》2015年第1期。
    (6)See J.WImmers,Who Interferes?Liability for Third Party Content on the Internet in Germany,Intellectual Property Today,Aug.2007,p.33.
    (7)姚志伟,沈一萍:《网络交易平台的专利侵权责任研究》,《中州学刊》2017年第8期。
    (1)See M.Schellekens,AansprakeUjkkeid lnternetaanbieaers,proefschrift ter verkrijging van de graad van doctor,Katholieke Universiteit Brabant,2001,pp.222-223.
    (2)方新军老师单从权利的角度出发,认为“权利的核心意义是主体的自由意志,那么在相应的一般层面上权利客体就是利益”,并认为权利客体的事物是多种多样的,包括物质上的存在、观念上的存在与实际存在的事物、制度上的建构权利。参见方新军:《权利客体的概念及层次》,《法学研究》2010年第2期。
    (3)法律关系客体为权利义务内容所指向的对象,是法律关系产生的初衷与最终目的之体现,如不能准确界定法律关系的客体,则必然丧失对法律关系分析的意义。See JostPietzcker,Das Verwaltungsrechtsverhaeltnis-Archimedischer Punktoder Muenchhausens Zopf,Die Verwaltung 30(1997)S.285ff.
    (4)认为法律关系的客体是行为,其理论支持包括以下几点:第一,行为是法律调整的对象;第二,行为抽象产生权利与义务;第三,行为是权利义务所指向的对象;第四,行为是准确把握权利和义务的内涵和外延的关键。参见高健《法律关系客体再探讨》,《法学论坛》2008年第5期。
    (5)孙春伟:《法律关系客体新论》,《上海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5年第6期。
    (6)[德]拉伦茨:《德国民法通论(上册)》,王晓晔等译,法律出版社2003年版,第280页。
    (7)周永坤:《法理学---全球视野》,法律出版社2000年版,第136页。
    (8)将行为作为法律关系唯一客体的学说可概括为“一元客体行为说”。该学说既无法囊括所有的民事权利客体,也无法覆盖所有的民事义务客体,如实践中发生的动物管理人非故意造成动物致人损害的情形下,由于无动物管理人的直接行为或积极行为的存在,在分析该侵权法律关系时就无法将客体归为某行为。参见马俊驹《人格和人格权理论讲稿》,法律出版社2009年版,第152-153页。
    (1)佟柔老师曾提出民事法律关系的客体应为“体现一定物质利益的行为”,后又该观点进行修订,认为“民事法律关系的客体是多样性的,包括物、行为、著作和发明等智力成果以及人格和身份等”。佟柔主编:《中国民法学·民法总则》,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1990年版,第56-58页。
    (2)郑晓剑:《对民事法律关系“一元客体说”的反思---兼论我国民事法律关系客体类型的应然选择》,《现代法学》2011年第4期。
    (3)“权利的目的指向为利益,该权利对应的义务与其共同的指向也是该利益;以该权利义务关系为主要权利义务关系的民事法律关系,目的指向也是这一利益。”利益应为民事法律关系之客体,但本文并不赞同利益为民事法律关系之唯一客体学说。参见麻昌华,李明,刘引玲:《论民法中的客体利益》,《法商研究》1997年第2期。
    (4)民事法律关系的客体应当回归多元,包括物、智力成果、人格身份权益以及各种特定利益等。参见韩松《民法总论》,法律出版社2006年版,第71页。
    (5)Vgl.Friedrich Schoch,Der Verwaltungsaktzwischen Stabilitact und Flexibilitact,in:Hoffmann-Riem/Schmidt-Assmann,Innovation und Flexibilitaet des Verwaltungshandelns,Tuebingen:Mohr Siebeck,1994,S.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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