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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传统到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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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晚清是文学从传统走向现代的重要时期,而晚清四大小说期刊——《新小说》、《绣像小说》、《月月小说》和《小说林》上刊登的翻译小说则见证了小说的“现代性”嬗变。学术界对于晚清翻译小说的研究,每每专注在知名译者的翻译小说上,晚清四大小说期刊中的翻译小说相形之下乏人问津。本文从晚清四大小说期刊中的翻译小说的角度切入,以中国古典小说为生发点,发掘小说从传统走向现代的发展脉络以及“现代性”在晚清翻译小说中所呈现的早期形态。
     在定义“现代性”的基础上,本文将对晚清四大小说期刊中的翻译小说做纵向梳理,分析传统怎样与现代协商,艰难地让位于现代,传统又如何向现代渗透,最终使小说具有了今天定义的现代性。在此我们可以看到白话小说中说书人声口在晚清白话译入语的翻译小说中的新用,笔记体小说传统在晚清文言译入语的翻译小说中的移用,翻译小说里根深蒂固的传统审美观以及晚清四大小说期刊中的翻译小说显现出的现代特征,这些正是本文第二、三章探讨的要点。
     同时本文将对晚清四大小说期刊中的翻译小说做截面分析,将晚清文士、学者所做的追逐现代的努力发掘出来。这里的现代性既是指启蒙的现代性,译者通过翻译小说,对被传统禁锢着的大众的启蒙,把具有现代意义的符号带到晚清中国,这其中包含了科学、商业、法律及人权等;它又是指审美的现代性,对仁义与伦理的尊重,对美的追求。翻译小说通过对于战争中的正义的质疑、对于科学发展的斟酌、对于婚姻自由的忧虑以及文言翻译小说走向完备的努力,展示了晚清译者反复思量中的另一种现代性的面貌。同时,本文也将对那些顺利地传至今日的,以及被压抑与湮没的现代性分别加以阐述,这个截面发掘工作放在第四、五章。综上所述,本文讨论晚清四大小说期刊中翻译小说的现代性的目的不仅仅禁锢于讨论现代性是什么,而是意图展现现代从传统的发生、发展,验证诸种观念与行动间最猛烈的合纵连横。
Late Qing was an important and crucial period of the development of literature evolving from tradition to modern, and the translated novels published on the four major journals of that period: New Novel, Tapestry Portrait Novel, The All-story monthly and The forest of Novel just witnessed this shift. In contrast with the well-known translators’writing, translated novels published on the four major novel-journals of Late Qing were neglected by the academic field of home and abroad. Taking the Chinese ancient novels as the starting point, the paper approaches the developmental paths of modern literature from tradition and presents the initial forms of“Modernity”exhibited in the novels of late Qing period with the translated literatures in the four journals as the data.
     Beginning with the definition of“modernity”, this paper gives an historical analysis of the translated novels in the four major novel-journals of Late Qing. It analyzes how the literature tradition negotiates with modern and moves to modern toughly, how the literature tradition penetrates into modern and gives birth to the modern novel at last. Here we find not only the new identity of traditional storytellers in the vernacular translated novels, the new use of traditional reading notes in the classical Chinese translated novels in Late Qing, but also the ingrained Chinese conception melting with modern characteristics in the translated novels in the four major novel-journals of Late Qing. Chapter two and three are devoted to this aspect.
     Besides, the paper does a synchrone analysis for these translated novels, explores the modernity that imagined and chased by literates and scholars in Late Qing. Modernity on the one hand means enlightenment, freeing people from prejudice or superstition. Though their masterpiece translators brought modern notations to people, in which science, business, law and human rights and many other new things are included. On the other hand, it means aesthetic modernity, implying translators’humanity, ethic consideration and their wishing to reach after the perfect in literature. For this aim, translated novels questioned the so-called justice in the war, reconsidered the highly-worshipped science, worried about the sudden landing of freedom in wedding, as well as worked hard for the development of classic Chinese translated novels. Trough all these, it showed features of aesthetic modernity. Some of the modernity die out in the long development of literature history, while others were passing down till today. Chapter four and five are concerned about this topic. To sum up, instead of discussing what is modernity, the aim of the author in this paper is to show how the modernity come out and develop from tradition, and witness the most drastic fight and melting of all kinds of ideas and actions.
引文
1袁进:《中国文学的近代变迁》,第87页,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
    2韩南:《中国近代小说的兴起》,徐侠,第102页,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4。
    3韩南:《中国近代小说的兴起》,第142页。
    4陈平原认为现在能找到的1840-1896年间发表(出版)的域外小说有如下七篇:《意拾寓言》、《谈瀛小录》、《一睡七十年》、《昕夕闲谈》、《安乐家》、《海国妙喻》和《百年一觉》。而《百年一觉》与本文论及的《绣像小说》在1903年发表的《回头看》源自同一小说。陈平原:《中国现代小说的起点——清末民初小说研究》,第26-27页,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
    
    5范伯群:《中国现代通俗文学史》,第66页,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
    6范伯群:《中国现代通俗文学史》,第73页。
    7范伯群:《中国现代通俗文学史》,第78页。
    8阿英:《晚清小说史》,第180页,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
    9樽本照雄在《清末民初的翻译小说》中讨论了阿英以来的各种争论,通过数据统计认为实际情况是“创作多于翻译”。王宏志主编:《翻译与创作——中国近代翻译小说论》,第152-158页,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
    10魏绍昌主编:《中国近代文学大系,1840-1919,史料索引集》,第229页,上海:上海书店,1996。
    11《翻译与创作——中国近代翻译小说论》还收集了国外学者樽本照雄的《清末民初的翻译小说》和卜立德(David Pollard)的《凡尔纳、科幻小说及其他》。
    12王宏志主编:《翻译与创作——中国近代翻译小说论》,第276页。
    13韩南的《中国近代小说的兴起》从各个方面对含晚清四大小说期刊内的翻译小说进行了深入的研究。
    14 Milena Dole?elová-Velingerováand Old?ich Král, ed., The Appropriation of Cultural Capital: China’s May Fourth Project. Cambridge: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2001.
    15梁启超:《饮冰室合集·文集之三》,第34-35页,北京:中华书局,1989。 
    16阿英:《晚清小报录》,转引自范伯群:《中国现代通俗文学史》,第51页。
    17陈平原、夏晓红:《二十世纪中国小说理论资料》(第一卷),第51-52页,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9。文章署名“商务印书馆主人”,一般认为是李伯元。
    18范伯群:《中国现代通俗文学史》,第53页。
    19徐念慈:《小说林缘起》,《小说林》第1期,上海:小说林社,1907-1908。
    20黄人:《小说林发刊词》,《小说林》第1期。
    21王德威:《被压抑的现代性——晚清小说新论》,第22页,宋伟杰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
    22 Milena Dole?elová-Velingerováand Old?ich Král, ed. The Appropriation of Cultural Capital: China’s May Fourth Project. Cambridge: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01.
    23 [美]马泰·卡林内斯库:《现代性的五副面孔》,第47-48页,顾爱彬、李瑞华,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
    24 [美]马泰·卡林内斯库:《现代性的五副面孔》,第49-50页。
    25 [美]马泰·卡林内斯库:《现代性的五副面孔》,第61页。
    26 Baudelaire , Charles Pierre. Poems of Baudelaire. Roy Campbell. pp92-94. New York: Pantheon Books. 1952.
    27 [美]马泰·卡林内斯库:《现代性的五副面孔》,第65-66页。
    28王德威:《被压抑的现代性——晚清小说新论》,第365页。
    29 [英]萧鲁士:《海底旅行》,卢藉东译,《新小说》第10号,第61页,日本横滨、上海:新小说社,1902-1905。
    30 [日]樽本照雄:《清末小说研究集稿》,陈薇,第147页,济南:奇鲁书社,2006。日文题目是《新闻卖字》75回,登载于《大坂每日新闻》1897年1月1日至3月25日。
    31 [日]樽本照雄:《清末小说研究集稿》,陈薇译,第148页。
    32吴趼人:《电术奇谈》附记,《新小说》第二年第6号,第113页。
    33 [法]鲍福:《毒蛇圈》,周桂笙译,《新小说》第8号,第118页。
    34 [美]威登:《黑蛇奇谈》,张瑛译,《小说林》第1期,第2页。
    35卜立德:《凡尔纳,科幻小说及其他》,王宏志编,《翻译与创作——中国近代翻译小说论》,第122-123页,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
    36 [法]儒勒·凡尔纳:《海底两万里》,第64页,曾觉之译,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61。
    37批发生述译:《离魂病》,《新小说》第3号,第118-119页。
    38南野浣白子述译:《二勇少年》,《新小说》第6号,第84页。
    39南野浣白子述译《二勇少年》,《新小说》中第6号,第84页。
    40批发生述译:《离魂病》,《新小说》第1号,第144-145页。
    41 [法]儒勒·凡尔纳:《海底两万里》,曾觉之译,第98页。
    42 [英]萧鲁士:《海底旅行》,卢藉东译,《新小说》第2号,第49页。
    43批发生述译:《离魂病》,《新小说》第1号,第149页。
    44批发生述译:《离魂病》,《新小说》第3号,第33页。
    45雷勇:《清初白话长篇小说的嬗变》,《明清小说研究》2003年第2期。
    46无歆羡斋主述译:《毒药案》,《新小说》第5号,第105页。
    47王晓初:《中国古代白话小说的叙事艺术及其演变》,《四川大学学报》2000年第6期。
    48鲁迅:《中国小说史略》,第37页,北京:北新书局,1927。
    
    49鲁迅:《中国小说史略》,第37页。
    50陈鸿璧:《印雪簃簏屑》,《小说林》,第2期,第1页。
    51陈鸿璧:《印雪簃译丛》,《小说林》,第8期,第2页。
    52柯灵,张海珊主编:《中国近代文学大系,1840-1919,笔记文学集》,第3-4页,上海:上海书店,1995。
    53徐念慈:《觉我赘语》,《小说林》第8期,第170-171页。
    54周桂笙译:《左右敌》,《月月小说》第6号,第45页,上海:月月小说社,1906-1909。
    55周桂笙译:《左右敌》,《月月小说》第6号,第41页。
    56周桂笙译:《左右敌》,《月月小说》第6号,第64页。
    57 [俄]嚣俄:《铁窗红泪记》,天笑生译述,《月月小说》第11号,第46页。
    
    58 [英]宓德:《红宝石指环》,张瑛译,《月月小说》第12号,第24页。
    59 [英]宓德:《红宝石指环》,张瑛译,《月月小说》第18号,第62页。
    60 [俄]嚣俄:《铁窗红泪记》,天笑生译述,《月月小说》第11号,第46页。
    61 [英]哥林斯:《醋海波》,李郁译,《月月小说》第7号,第63页。
    62梁启超:《新中国未来记·绪言》,《新小说》第1号,第52页。
    63袁进:《中国文学的近代变革》,第327页。
    64周桂笙:《神女再世奇缘·自序》,《新小说》,第22号,第126页。
    65卜立德,《凡尔纳,科幻小说及其他》,王宏志编,《翻译与创作——中国近代翻译小说论》,第121页,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
    66卜立德,《凡尔纳,科幻小说及其他》,王宏志编,《翻译与创作——中国近代翻译小说论》,第119页。
    
    67 [法]鲍福:《毒蛇圈》,周桂笙译,《新小说》第8号,第117页。
    68批发生译述:《离魂病》,《新小说》第6号,第107页。
    69袁进:《中国文学的近代变革》,第3页。
    70徐念慈:《觉我赘语》,《小说林》第3期,第60页。
    71袁进:《中国文学的近代变革》,第326-327页。
    72无歆羡斋主述译:《毒药案》,《新小说》第五号,第109页。
    73无歆羡斋主述译:《毒药案》,《新小说》第五号,第109页。
    74无歆羡斋主述译:《毒药案》,《新小说》第五号,第109-110页。
    75周桂笙:《歇洛克复生侦探案·弁言》,《新民丛报》第55号,第85页。
    76 [日]青轩居士:《珊瑚美人》,《绣像小说》第30期,第17页,上海:商务印书馆,1903-1906年。
    77 [美]威士:《回头看》,《绣像小说》第29期,第30页。
    78 [美]马泰·卡林内斯库:《现代性的五副面孔》,第48页。
    
    79南野浣白子述译:《二勇少年》,《新小说》第4号,第53-54页。
    80南野浣白子述译:《二勇少年》,《新小说》第4号,第54页。
    81南野浣白子述译:《二勇少年》《新小说》第7号,第78-79页。
    82南野浣白子述译:《二勇少年》《新小说》第3号,第94-95页。
    83南野浣白子述译:《二勇少年》《新小说》第5号,第91页。
    84南野浣白子述译:《二勇少年》《新小说》第7号,第108页。
    85吴趼人:《毒蛇圈》评语,《新小说》第17号,第118页。
    86 [法]鲍福:《毒蛇圈》,周桂笙译,《新小说》第8号,第130页。
    
    87吴趼人:《毒蛇圈》评语,《新小说》第17号,第119页。
    88严复:《老子评语》,《严复集》第四册,第1076页,北京:中华书局,1986。
    89严复:《庄子评语》,《严复集》第四册,第1122页,北京:中华书局,1986。
    90章太炎:《俱分进化论》,《章太炎全集》第四册,第386页,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
    91刘世德:《明清小说:刘世德学术演讲录》,第160页,北京:线装书局,2007。书中提到韩南教授认为中国唐代以前没有小说,鲁迅《中国小说史略》里的说法不对,中国小说史应该从唐朝写起。
    92鲁迅:《中国小说史略》,第69页。
    93 [法]加宝耳奥:《第一百十三案》,陈鸿璧译,《小说林》第十期,第28页。
    94 [美]威登:《黑蛇奇谈》,张瑛译,《小说林》第1期,第2页。
    95 [法]加宝耳奥:《第一百十三案》,陈鸿璧译,《小说林》第五期,第85页。
    96 [日]押川春浪:《新舞台三》,《小说林》,第30页。
    97 [日]押川春浪:《新舞台三》,《小说林》,第32页。
    98 [美]马泰·卡林内斯库:《现代性的五副面孔》,第48页。
    1.《新小说》24期,日本横滨、上海:新小说社,1902-1905。
    2.《绣像小说》72期,上海:商务印书馆,1903-1906。
    3.《月月小说》24期,上海:月月小说社,1906-1909。
    4.《小说林》12期,上海:小说林社,1907-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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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陈平原:《中国现代小说的起点——清末民初小说研究》,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
    12.陈子展:《中国近代文学之变迁》,上海:上海书店,1982。
    13.陈玉刚:《中国翻译文学史》,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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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范伯群:《中国近现代通俗文学史》,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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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柯灵、张海珊主编:《中国近代新文学大系·笔记文学集》,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1995。
    25.孔慧怡:《翻译·文学·文化》,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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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李楠:《晚晴、民国时期上海小报研究——一种综合的文化、文学考察》,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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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李欧梵:《中国现代作家中浪漫的一代》,北京:新星出版社,2005。
    32.李欧梵:《中国现代文学与现代性十讲》,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2。
    33.李欧梵:《现代性的追求》,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0。
    34.李伟:《中国近代翻译史》,济南:齐鲁书社,2005。
    35.梁启超:《饮冰室合集·文集之三》,北京:中华书局,1989。 
    36.刘禾:《跨语际实践:文学、民族与被译介的现代性(中国:1900—1937)》,37.宋伟杰等,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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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鲁德才:《古代白话小说形态发展史论》,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2。
    40. [美]马泰·卡林内斯库:《现代性的五副面孔》,顾爱彬、李瑞华,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
    41.马祖毅:《中国翻译简史——“五四”运动以前的部分》,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2004。
    42.米列娜编:《从传统到现代——19至20世纪转折时期的中国小说》,伍晓明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
    43.孟昭毅、李载道:《中国翻译文学史》,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
    44.孙楷第:《中国通俗小说书目》,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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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施蛰存主编:《中国近代新文学大系·翻译文学集》,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1990。
    49. [美]王德威:《现代中国小说十讲》,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2。
    50. [美]王德威:《想象中国的方法:历史·小说·叙事》,北京:生活、读书、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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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 [美]王德威:《被压抑的现代性——晚清小说新论》,宋伟杰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
    52.王宏志编:《翻译与创作——中国近代翻译小说论》,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
    53.王宏志:《重释“信、达、雅”——20世纪中国翻译研究》,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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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6.魏绍昌主编:《中国近代文学大系·史料索引集》,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1996。
    57.武润婷:《中国近代小说演变史》,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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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4.杨联芬:《晚清至五四:中国文学现代性的发生》,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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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0.周策纵:《五四运动:现代中国的思想革命》,周子平等,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1996。
    71. [日]樽本照雄编:《新编增补清末民初小说目录》,济南:齐鲁书社,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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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3.季进:《文学谱系·意识形态·文本解读——王德威的学术路向》,《当代作家评论》,2004年第1期。
    74.雷勇:《清初白话长篇小说的嬗变》,《明清小说研究》2003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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