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化之难:近代上海人口格局的“困境”(1927—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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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现代化的成果有人彰显,现代化的苦果有人吞咽。近代上海以繁华摩登的姿态吸引无数的掘金者前往,在享受快速现代化和劳动力红利时,却没有给予"新上海人"应有的尊重。近代上海的人口格局呈现三个显著面相:爆炸的人口增长、失衡的人口结构和边缘化的堕落群体。这三个特点呈现单向因果关系,无法制止的人口骤增导致人口结构失衡,进而滋生大量边缘化群体,三者结合下的上海人口格局陷入"人口困境"。上海人口格局的"困境"既是上海现代化中的失败结果,又是阻碍上海现代化提升的原因,成为上海现代化之难。
The achievements of modernization have been highlighted, and the bitter fruits of modernization have been swallowed. Modern Shanghai attracted numerous gold diggers with a flourishing and modern attitude. While enjoying the rapid modernization and labor dividend, he did not give the "New Shanghai Peoples" due respect. The population pattern of modern Shanghai has three distinct features: explosive population growth, unbalanced population structure and marginalized degenerate groups. These three characteristics show a one-way causal relationship.The sudden increase of population which cannot be stopped leads to the imbalance of population structure, which breeds a large number of marginalized groups. Shanghai's population pattern under the combination of these three characteristics falls into "population dilemma". The "dilemma" of Shanghai's population pattern is not only the result of the failure of Shanghai's modernization, but also the reason that hinders Shanghai's modernization and it becomes the difficulty of Shanghai's modernization.
The achievements of modernization have been highlighted, and the bitter fruits of modernization have been swallowed. Modern Shanghai attracted numerous gold diggers with a flourishing and modern attitude. While enjoying the rapid modernization and labor dividend, he did not give the "New Shanghai Peoples" due respect. The population pattern of modern Shanghai has three distinct features: explosive population growth, unbalanced population structure and marginalized degenerate groups. These three characteristics show a one-way causal relationship.The sudden increase of population which cannot be stopped leads to the imbalance of population structure, which breeds a large number of marginalized groups. Shanghai's population pattern under the combination of these three characteristics falls into "population dilemma". The "dilemma" of Shanghai's population pattern is not only the result of the failure of Shanghai's modernization, but also the reason that hinders Shanghai's modernization and it becomes the difficulty of Shanghai's modernization.
引文
[1]罗兹·墨菲.上海———现代中国的钥匙[M].上海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编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6.
[2]吴松弟.二十世纪之初的中国城市革命及其性质[J].南国学术,2014(3):67.
[3]徐雪筠.上海近代社会经济发展概况(1882—1931)———(海关十年报告)译编[M].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5:158.
[4]董鉴泓.中国城市建设史[M].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4.
[5]上海人口统计[J].上海青年(上海1902),1933(21):6.
[6]邹依仁.旧上海人口变迁的研究[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0.
[7]上海市政局.上海三十年一月份所辖各区人口密度比较图[J].上海市政公报,1941(3):1.
[8]顾执中.上海市公共租界人口研究[J].市政评论,1936(10):23-26.
[9]当前疫病控制[N].申报,1937-9-10(2).
[10]陶冶.近半个世纪上海城市职业构成的演变和三、四十年代人口的经济属性再探讨[G].上海研究论丛:第8缉.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3.
[11]徐国祯.上海生活[M].上海:世界书局,1933:13-14.
[12]梅毒治疗[N].大公报,1946-3-7(4).
[13]繍凤.十万市民挥泪返乡:目前孤岛人口仅剩三百五十万人[J].康乐世界,1939(8):11.
[14]乐正.近代上海社会心态(1860—1910)[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1.
[15]忻平.从上海发现历史———现代化进程中的上海人及其社会生活(1927—1937)[M](修订版).上海:上海大学出版社,2009.
[16]卢汉超.叫街者:中国乞丐文化史[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2.
[17]蒋思壹,吴元淑.上海七百个乞丐的社会调查[Z].手稿.
[18]上海的乞丐[N].新闻报,1932-1-26(4).
[19]上海市政府社会局.上海市工人生活程度[M].上海:中华书局,1934:21.
[20]徐亚生.娼妓与社会[J].妇女杂志(上海),1930(6):22-24.
[21]水沫.上海的人口贩卖[J].中国月刊,1940(2):112-114.
[22]孙国群.旧上海娼妓制度的发展及其特点[G]//上海研究论丛:第4缉.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9:210-224.
[23]陈虎生.上海的娼妓问题[J].生活(上海1925A),1928(7):70.
[24]贺萧.危险的愉悦:20世纪上海的娼妓问题与现代性[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3:50.
[25]鲍祖宝.娼妓问题[M].上海:上海女子书店,1935:38.
[26]郭崇阶.论肃清娼妓[J].社会半月刊(上海),1934(6):26.
[27]罗琼.娼妓在中国[J].妇女生活(上海1935),1935(6):34-40.
[28]朱学范.旧上海的帮会[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6:4.
[29]傅湘源.青帮大亨[M].上海:中国文史出版社,1981:193.
[30]魏斐德.上海警察,1927—1937[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315-318.
[31]陈公博.为严禁公务员参加帮会组织其有前已参加者应于十日内自行脱离其有隐匿玩忽者经查实有据即予严惩不贷通令各局区署会懔遵由[J].上海市政公报,1942(21):5.
[32]解放日报社.上海解放的一年:1949—1950[M].上海:解放日报社,1950:15.
[33]齐美尔.桥与门[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991:95-96.
[34]福柯.无名者的生活[J].李猛,译.王倪,校.社会理论论坛,1999(6):59-68.
(1)该表是对上海1927年至1949年重要年份人口数量的大致统计。
(2)第一性比例是指孕妇受胎时男女性比例在120∶100左右，由于男性在妊娠期间死亡率较大；第二性比例指的是男女胎儿出生时性比例为106∶100左右；第三性比例指的是男性在先天后天死亡几率上高于女性，从而在婚龄期时，男女比例应当趋于接近100∶100。
(3)根据《中华医学杂志》估计当时中国城市居民中的10%至15%患有梅毒，淋病患者比例更高，但是具体比例不详。战后估计上海梅毒患者占人口比例为10%到15%，患淋病人口比例更高。1946年上海人口接近四百万，这就表明约50万人患有梅毒，约200万人患有其他种类的花柳病。
(4)李剑华还对2 817名性犯罪者进行分类，其中因为妨害风化而性犯罪者为363人，占12.89%；因为妨害他人自由而性犯罪者为605人，占21.48%；因为妨害他人婚姻家庭而性犯罪者为1 849人，占65.64%。参见李剑华：《中国男多于女所发生的失婚问题及其影响的假设》，载中国社会学社编：《中国人口问题》，商务印书馆，1932年版。但是，作者并未对此进行分析，这三种情形其实代表三种极端的性犯罪行为，第一种为猥亵，第二种为强奸，第三种为通奸（婚外情）。无疑，这三种行为都是对社会伦理和都市文明的冲击。
[2]吴松弟.二十世纪之初的中国城市革命及其性质[J].南国学术,2014(3):67.
[3]徐雪筠.上海近代社会经济发展概况(1882—1931)———(海关十年报告)译编[M].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5:158.
[4]董鉴泓.中国城市建设史[M].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4.
[5]上海人口统计[J].上海青年(上海1902),1933(21):6.
[6]邹依仁.旧上海人口变迁的研究[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0.
[7]上海市政局.上海三十年一月份所辖各区人口密度比较图[J].上海市政公报,1941(3):1.
[8]顾执中.上海市公共租界人口研究[J].市政评论,1936(10):23-26.
[9]当前疫病控制[N].申报,1937-9-10(2).
[10]陶冶.近半个世纪上海城市职业构成的演变和三、四十年代人口的经济属性再探讨[G].上海研究论丛:第8缉.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3.
[11]徐国祯.上海生活[M].上海:世界书局,1933:13-14.
[12]梅毒治疗[N].大公报,1946-3-7(4).
[13]繍凤.十万市民挥泪返乡:目前孤岛人口仅剩三百五十万人[J].康乐世界,1939(8):11.
[14]乐正.近代上海社会心态(1860—1910)[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1.
[15]忻平.从上海发现历史———现代化进程中的上海人及其社会生活(1927—1937)[M](修订版).上海:上海大学出版社,2009.
[16]卢汉超.叫街者:中国乞丐文化史[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2.
[17]蒋思壹,吴元淑.上海七百个乞丐的社会调查[Z].手稿.
[18]上海的乞丐[N].新闻报,1932-1-26(4).
[19]上海市政府社会局.上海市工人生活程度[M].上海:中华书局,1934:21.
[20]徐亚生.娼妓与社会[J].妇女杂志(上海),1930(6):22-24.
[21]水沫.上海的人口贩卖[J].中国月刊,1940(2):112-114.
[22]孙国群.旧上海娼妓制度的发展及其特点[G]//上海研究论丛:第4缉.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9:210-224.
[23]陈虎生.上海的娼妓问题[J].生活(上海1925A),1928(7):70.
[24]贺萧.危险的愉悦:20世纪上海的娼妓问题与现代性[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3:50.
[25]鲍祖宝.娼妓问题[M].上海:上海女子书店,1935:38.
[26]郭崇阶.论肃清娼妓[J].社会半月刊(上海),1934(6):26.
[27]罗琼.娼妓在中国[J].妇女生活(上海1935),1935(6):34-40.
[28]朱学范.旧上海的帮会[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6:4.
[29]傅湘源.青帮大亨[M].上海:中国文史出版社,1981:193.
[30]魏斐德.上海警察,1927—1937[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315-318.
[31]陈公博.为严禁公务员参加帮会组织其有前已参加者应于十日内自行脱离其有隐匿玩忽者经查实有据即予严惩不贷通令各局区署会懔遵由[J].上海市政公报,1942(21):5.
[32]解放日报社.上海解放的一年:1949—1950[M].上海:解放日报社,1950:15.
[33]齐美尔.桥与门[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991:95-96.
[34]福柯.无名者的生活[J].李猛,译.王倪,校.社会理论论坛,1999(6):59-68.
(1)该表是对上海1927年至1949年重要年份人口数量的大致统计。
(2)第一性比例是指孕妇受胎时男女性比例在120∶100左右，由于男性在妊娠期间死亡率较大；第二性比例指的是男女胎儿出生时性比例为106∶100左右；第三性比例指的是男性在先天后天死亡几率上高于女性，从而在婚龄期时，男女比例应当趋于接近100∶100。
(3)根据《中华医学杂志》估计当时中国城市居民中的10%至15%患有梅毒，淋病患者比例更高，但是具体比例不详。战后估计上海梅毒患者占人口比例为10%到15%，患淋病人口比例更高。1946年上海人口接近四百万，这就表明约50万人患有梅毒，约200万人患有其他种类的花柳病。
(4)李剑华还对2 817名性犯罪者进行分类，其中因为妨害风化而性犯罪者为363人，占12.89%；因为妨害他人自由而性犯罪者为605人，占21.48%；因为妨害他人婚姻家庭而性犯罪者为1 849人，占65.64%。参见李剑华：《中国男多于女所发生的失婚问题及其影响的假设》，载中国社会学社编：《中国人口问题》，商务印书馆，1932年版。但是，作者并未对此进行分析，这三种情形其实代表三种极端的性犯罪行为，第一种为猥亵，第二种为强奸，第三种为通奸（婚外情）。无疑，这三种行为都是对社会伦理和都市文明的冲击。